荣昭和准备离开了。

她知道了程瑾言从没有背叛过她。

她也知道程瑾言从未忘记过她。

这样已经很好了，她不能太贪心。

他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，她总归是要回去的。

荣昭和笑了一声：“程瑾言，我该和你说再见了。”

另一边，北康王府。

圆寂大师下了马，一脸凝重。

“快去禀告王爷，我是圆寂。”

片刻，北康王匆匆迎了圆寂大师进府。

“快给我喝口水。”

圆寂大师囫囵着连喝三杯水，这才开口。

“王爷，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些离谱，但你要做好承受准备。”

程瑾言点了点头，这些日子他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，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。

“先王妃的躯体和昭和县主的躯体都有过两个灵魂，但不知怎地，自从外来的那个灵魂侵占了身体后，原有的灵魂就消失不见了。”

程瑾言一脸疑惑，似乎听不懂圆寂大师在说些什么。

圆寂大师长叹一口气：“这么说吧，柳桑愿和荣昭和的躯体里都住着同一个灵魂。也就是你所说的柳桑愿和荣昭和是同一个人。”

程瑾言愣了一瞬，过往种种忽然涌上脑海。

他第一次遇见柳桑愿，她曾说她来自不同的世界。

后来他娶她为妻，她说在我的家乡是一夫一妻制。

再后来她久久不能生育，她说这或许就是我侵占别人身体的惩罚。

……

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，她来自不同的世界。

她来到荣昭和的身上是因为还放不下他？

他来不及去细想那么多了，原来荣昭和真的就是他爱的柳桑愿。

难怪，她们那么像。

难怪，荣昭和会在生死垂危之际去边境将荣朝越请来。

原来她还爱着他。

他伤害了她，可她还爱着自己。

程瑾言一路疾奔，可来到荣府时。

荣昭和却犹如痴呆了一般，说自己不认识他。

荣昭和还是那个喜爱舞刀弄枪的武痴，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。

可却唯独不是爱着他的那个柳桑愿。

宋青看着哭到声嘶力竭的程瑾言，略微感觉心中有一块地方隐隐作痛。

最终他还是于心不忍。

他凝着程瑾言，淡淡开口：“王命所在，天命所归。”

“桑愿说，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。”

“你们的缘分结束了，可她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。”

王命所在，天命所归。

程瑾言终于知道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他要做的便是全心辅佐幼弟，让大陈海清河晏，让天下再无硝烟。

元始四十年，小英因绣工出色，入了尚衣局。

短短两年便成了执掌尚衣局的女官。

荣昭和一生未嫁，如愿与兄长驻守边境。

程瑾言一直在朝中竭力辅佐幼侄，其儿庭芝更是才华绝伦，名冠京都。

……

“江柔，江柔。”

另一边A城市游戏体验馆里，一名带着VR眼镜的女孩缓缓醒来。

江柔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被人叫过了。

她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。

江柔低头呢喃着：“这个游戏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？”

“你可以当作是真实的，他们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，存在于另一个维度。”

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
江柔抬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：“宋青？”